第八章 银发少女
第八章 银发少女 (第2/2页)被三昧真火点着的物体,无法被普通水浇灭。事发当时幸好火焰是爆炸冲天而起,因此点着的仅仅是思仙阁的一部分屋脊,随即被附近几位仙师一起施展万载玄冰术而扑灭。如果真是烧成大火,真够让术道习院内的师生们喝上一壶。
这三种仙术级别中,术道习院的毕业生大多只能修炼到第二级,既玄明级。一些才能出众的弟子,可学会极为有限的凌霄级仙术。因此花盛作为刚到圣平宁数月的凡人就能使出凌霄级仙术,着实令全院师生大为惊骇。
按照常理,习得凌霄级的仙族或灵族,往往是前两级仙术的全能。并不会像花盛这样,能施展三昧真火,却无法施展术幻级、玄明级这类低级别的仙术。就好像一个能参加两百米奥运会的国家田径运动员,却在一百米成绩上连普通高中生成绩也赶不上,是极其违反常理的事情。花盛目前所遇到的就是这种蹊跷的状况。
一旦法术超越凌霄级,就达到第四层级别,称为无量级。
无量级的法术,可说与人族和灵族无缘。例如能经天纬地的法天象地术,以及能夺天地之造化、跳出轮回的大品天仙诀等。当年将圣平宁仙境藏于观自在菩萨之泪中,用的就是无量级仙术。整个圣平宁运转背后推动的无量级,无量级既是无上仙咒,太上小君说他也是仅听爷爷说过,因为近百年来圣平宁一直风调雨顺、四方安定,所以也未曾有机会见识无量级仙术。
在这几天里,花盛时常会想到那个银发少女。尽管只见过短短一刻,但未雨那灰中带银的长发,在脑海中不时地浮现。似乎自己对未雨的眼睛似曾相识。这感觉很微妙,花盛从未有过,每次未雨的脸出现在他脑海时,都会感觉脸上发烧,心里七上八下。
不管原因为何,他都希望着能有机会能再见一次这少女。
越是想见,越是不敢去见。
于是,花盛尽量有意无意地向太上小君打听术道习院门生会。得知未雨和自己是同一级的新生。来习院后,由于对各类仙术运用自如,是很有天分的修仙奇才,很快便被推选成为门生代表,并成为习院门生委员会的副主簿。
“这门生会平时做点什么?”花盛问。
太上小君说道:“门生会的职能是组织与习院弟子各类活动。进入门生会的大都是拥有特殊才能的优异弟子。门生会中一些核心成员拥有特殊许可,可以接触到习院的高级管理者,并能去往普通弟子不允许进入的地方。”
“习院里还有弟子不能去的地方?”
“当然有。比如习院的几个重要部门。因为门生会要参与习院重要活动,为工作方便会给门生会人员进出的权限。”太上小君思索了一下,说道,“对了,还有像凌岩塔这样的地方,和习院内每年的祭典活动有关,也只有级别较高的仙师和门生会核心人员能够进入。”
“那你这种大背景的弟子,居然没进门生会当干部?”花盛问。
“在下是散漫惯了,哪有什么精力去管各种琐碎的事。”太上小君双指一夹耳边长发,“在下无欲无求,做官虽好,但哪比得上一身轻的逍遥快活。”
说着太上小君露出一副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的潇洒表情。
花盛虽明知相距甚远,但希望认识未雨的想法一直缠绕心头。
有的想法就像颗种子,当有一天你想去拔除时,才会发现它早已在你心里生出了根。
好在只要你真心希望去做一件事情,机会总会来。
过了没多久,术道习院内的公告栏上贴出了一张演出海报:梨园音乐中心将上演“乐鹰”演唱会。花盛很快打听到了梨园中心就在术道习院旁的湖泊边上,那里有个十里长堤,这个梨园中心依水而建,位于梨园中心内的梨音剧场是个能容纳两万个座位的大型演出剧场。许多知名的演奏、戏曲演出,都会在这个剧场上演。
而这个“乐鹰”乐团是现如今在圣平宁无人不晓的当红乐团,乐团由六位男性灵族偶像组成,分别是白、红、紫、黄、蓝、黑六个颜色的音乐才华出众的九尾狐仙。乐队特色是传统戏曲与电子音乐融合,近几年在年轻群体中迅速蹿红,已发行了十几张专辑。许多圣平宁的年轻男孩女孩都喜欢这支酷炫的乐团,每次演出都可说一票难求。
既然难求,票价自然水涨船高,就意味着购买者需要“大出血”才能买到。花盛细想自己刚吐完血不久,现在竟然又需要大出血。
术道习院里也有各类演出门票的销售点,花盛在门口来回踱了十分钟。
在大半年时间里他几乎都在习院内生活,那个黑云曾和他说,每个月圣平宁都会给他的账户发些生活补贴。花盛日常节俭,大概存下了有五千元左右的圣境币。
花盛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进门票销售点。
“请问,我想要两张乐鹰的演出门票。还有么?”
“要什么位置?我查一查。”工作人员是个灵族,两眼放光,像是猴子变化而成。
“有哪些位置?”
“这次是移动看台设置,没有内场,只有前后位置的区别。”
“移动看台?”
“就是会移动的空中看台。效果很震撼。看台有二楼、三楼、四楼、五楼。你要哪种?”
“位置最好的是?”花盛问。
“肯定是二楼前区。”
“那是什么价格?”
“两千圣境币一张。”工作人员说道。
花盛倒吸一口凉气,账户仅仅存了五千,这两张门票就要消耗掉八成的存款。
“两千圣境币的位置可能已卖光了。我看看。哟,一分钟前第二排中间空出两座位,正好有人退票,视角还不错。你买的话真是赚到了!”工作人员看了花盛一眼,“要帮你锁定座位吗?”
当手里攥着两张演唱会门票从销售点走出来时,花盛已顾不得去想这票是刚刚真有人退票,还是工作人员的促销伎俩。他心里激动不已,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去约女孩子。尽管他们只见过一面。
这像一场豪赌。花盛几乎用光所有的生活费,去请一个刚认识的女生看演出。
如果碰巧还要吃一顿好的。那么这顿饭可就是花盛接下去一个月的伙食费。
尽管如此,花盛仍像很多年轻男孩一样,不需要去考虑其它事情。
他现在该想的,就是如何鼓起勇气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