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燃犀照魂51 · 休屠泽
第三百三十五章 燃犀照魂51 · 休屠泽 (第2/2页)莽骨神看着白珞如同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想将白珞撕碎在这茫茫白漠之中。
白珞手指一拂,一股厉风托着她避开了莽骨神的一击。白珞稳稳落在地上,手里已没有了趁手的兵器。方才那根竹竿落在了莽骨神后面。
莽骨神一击不中不肯罢休。急速向白珞跑了过来。白珞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她不闪不避也向莽骨神冲了过去。她与莽骨神近乎赤膊而战,比的是速度,比的是力量,比的是狠!
就在白珞要撞上莽骨神之时,她忽然之间足尖凌空一点,顿时跃起了数丈高。莽骨神看看从白珞脚下擦过。白珞一个翻身落在莽骨神身后,竹棍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中。
白珞没有丝毫停顿,竹棍往前一递,正好穿过了莽骨神的身躯!
白珞冷冷一笑:“跟你一个杂碎搏命,不值得。”
莽骨神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它的血是黑色,一滴一滴落在那白漠之中好似要将那一片白沙融化了去。莽骨神挣扎了半晌,尖利的惨叫逐渐小了下去。
白珞将竹棍掷在白沙之中。莽骨神没有那么容易死,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了。若能让它重伤,歇息个一时半刻那也是好的。
白珞撑着膝盖喘息着。汗水从她的留海上滴落,混着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白沙之上。
这莽骨神的元神还会复活。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与它厮杀,她必须要赢。若她输一次,莽骨神就会吸掉她的一分元气,从而长大一分。她只能咬牙守在这荒漠之中,无休无止地战斗。
她虽然是神,也会受伤,也会累。这片刻的喘息也弥足珍贵。白珞伸手挡住那耀眼的日光。这茫茫白沙之中若不是莽骨神的埋骨之处,便是她的埋骨之处。
忽然白珞心中“咯噔”一跳,方才那被她刺穿的莽骨神尸首竟然不见了!白沙之中竟然只有一根孤零零的竹棍。那竹棍上还染着黑色的莽骨神血液!
白珞暗叫不好,下意识地跳开。但就在她身后一只黑色的手掌从白沙之中蓦地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白珞“嘭”地一声重重摔在白沙里。莽骨神从白沙之中跃出。那漫天的白沙中莽骨神黑色的怨毒的眼神尤其分明!莽骨神伸出手对准了白珞的心脏,这一击便要将白珞掏心挖肺,以解心头之恨!
白珞头晕眼花,只觉天地道悬,此时再想挣扎躲过已然是不能!忽然之间一声大刀的破空声响起,白刃金柄自白珞眼前一闪而过!
与白刃金柄一同晃过白珞眼前的,还有那白刃上的朵朵莲花,与一袭黑衣目如点漆似的少年!
“轰隆”一声,红莲残月刀对着莽骨神拦腰砍过。莽骨神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空中消散。宗烨自漫天风霜中落下,一只饕餮巨兽在他身后如影随行。
宗烨回过头看着白珞,轻声道:“师尊,我来晚了。”
白珞惊愕地看着宗烨。宗烨怎会在这里?白珞哑声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宗烨不言,将白珞一把背在背上:“师尊,你受伤了。”
白珞恍然,这幻境既是用她的元神凝出,自然宗烨的元神也能凝出人形。白珞低声道:“所以是郁垒放出了你?”
“嗯。”宗烨声音闷闷的,似乎并不愿意提到郁垒。“师尊,你受伤了。”
白珞摇摇头:“无妨。”
宗烨背着白珞一路走回小竹林。他一脚踹开小吊脚楼的门,白珞错愕地看着她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卧床。
那床上郁垒还被虎魄绑在床上。他侧过头看着宗烨和白珞,那眼神中含着怒意、不甘,似乎还有些……委屈?
另外白珞还奇怪地发现,郁垒与宗烨之间的气氛似乎有那么一些不融洽。
宗烨将白珞放下。郁垒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声音冷如千年玄冰:“白燃犀放开我。”
宗烨蓦地抬头看着郁垒的眼神带了些责备:“你该叫师尊。”
郁垒不咸不淡地看了宗烨一眼:“那是你拜的师,不是我拜的。”
白珞:“……”
白珞大约是从未遇到过这么曲折离奇有令人头疼的事情,但她心中仍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她轻轻咳了咳试探性地问道:“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郁垒:“不是!”
宗烨:“不是!”
白珞:“……”
这事情超出了白珞作为虎,哦不对,作为神的理解范围。她本能的有些心虚尴尬,就想溜走。可她还没退开半步,手腕就被郁垒一把钳住。郁垒眉宇间戾气极重,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又想跑?”
白珞干巴巴地笑道:“也不是要跑,就是想去拿一坛酒。那个你们喝吗?”
郁垒冷道:“你受伤了不宜饮酒。”
宗烨立刻说道:“师尊,我去给你拿酒。”
郁垒蓦地抬头看着宗烨,那目光就像要把宗烨生吞活剥了一般。
白珞下意识地一缩手,又被郁垒给拽了回去。看郁垒这架势,竟是想要拽着不放了!郁垒拿出干净的纱布将白珞脸上的血迹给擦干净。宗烨已从楼下拿了一坛子酒上来。
白珞着实觉得这辈子脑壳都没那么疼过。比起在这小吊脚楼里,她更愿意去竹林外的白漠中跟十个八个莽骨神再打一架。
白珞顺手拿过宗烨倒好的酒。郁垒伸出手一根纤纤玉指将酒杯压了下去:“先治伤。”
宗烨怒视着郁垒:“郁垒你别太过分了。”
郁垒挑起一抹冷笑:“我过分?你过分的事情可没少做。”
郁垒似乎戳到了宗烨的痛处,宗烨咬牙切齿的看着郁垒,心中似有一簇怒火:“郁垒你不要欺人太甚!”
郁垒不咸不淡地看着宗烨:“我偏要欺你,又如何?”
小小的吊脚楼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硝烟味,似要一触即燃。白珞头疼扶额,终于忍无可忍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从来没有照过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