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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故人

二百二十六、故人 (第2/2页)

“先生何不考虑在下所开之条件”。
  
  上一世中此人最后还是出了仕,奉尊为国师,今次她提前出击,为的不过是试探一二,此人大才,不入仕则以,一入则鲤跃龙门,扑腾无数水花四溅。
  
  “你不懂,每个人追求不同,贫道的追求就是混吃等死,不离红红尘,等你看尽繁花落满长安大道,黄河潮起潮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故人云大道“无为”,人道应法天道,道法自然,随幸自然”。
  
  “先生大才,说的是,是我过于钻牛角尖了,每个人的选择不对,追求不同,我又为何为了满足自己一即私欲而强人所难。”林朝歌手心中的纸团似有千斤重,又似一只猫爪子挠得人心痒痒。
  
  “既是心不在此,公子何不尽早离去”。
  
  “你道是看出来了,无奈楼外雨势过大,没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强行离去只能落个满身湿/污下场。”林朝歌自讽以笑,他们雅阁处的位置正正好,邻街行人走道尽收眼底。
  
  染了酥雨变得绿油油的青石板街,增了新色的朱红屋檐画绿,新抽了绿芽的柳条了,栀子花花开开满街,牡丹国色天香,满天星乡野点缀其色,夏衫薄纱的姑娘小姐撑着一把描花素色油纸伞莺莺玉立,自成一道独美画卷。
  
  “雨停了,公子可自行离去,莫要告诉他人你我二人见过”。
  
  “我知道了,多谢。”林朝歌从钱袋子掏出一张百俩银票压在茶盏下;“先生大才,只是淹没在市井乡野实在可惜。”摇头惋惜不已。
  
  “公子莫要在劝老道了,人各有志。”银票折叠收下,会以一笑坦荡。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今年最后一场春雨算是彻底落下,静静等候夏日来临,燕草如碧丝,秦桑底绿枝,荔枝青梅正好食,满架蔷薇一院香。
  
  “有缘自会相遇,无缘莫自强求”。
  
  “师傅师傅,你终于回来了。”客栈门口站立一墨青色小童,拿着一把新买油纸伞,神色焦虑不安,见朦胧雨雾缓缓走进一人,撑伞冒雨行进,不顾细雨打湿了半边衣襟,深润一片。
  
  “你一大早去了哪里,我醒来找不到你人,差点还以为你被歹人掳走了。”说着自己不好的猜测,真峻捂住心口大呼,幸好,幸好。
  
  “你回客栈收拾下行李,我们也该归了”。
  
  “回哪儿?”真峻接过林朝歌买来的甜糕抱在怀中,不解回头询问。
  
  “自是跟故人道别,以及还钱。”最后二字恨不得咬牙切齿说出来才好。
  
  邬堡胡人虽好客好颜色,可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来说,那的吃食过于粗糙,实在不适合她的牙口,胡饼,羊肉汤,大酱牛肉,吃得了恕难下口。
  
  “主人,你确定林公子在这?”此时一辆马车正低调的停在邬堡大门入口,与之周围格格不入的打扮引了不少人围足驻看,甚至有胆大的姑娘上前赠送洁白哈达和槐花串成的花环,果然脸生得好看,哪里都吃香。
  
  交了入堡费,沿路随手询问了一个好客的当地人;“你们堡里可有一个叫林朝歌的弱质书生”。
  
  “就是长得很漂亮,貌比妇人之美。”茶葛生怕人不知道;又加了句;“平日素爱青衫,不日来你们堡内居住之人”。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那姑娘就住在梨花胡同的二十八号的巷里,不过你们最后不要过去,那姑娘家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儿,怎么就想不开收养了一个克父克母的灾星”。
  
  “老婆子,人家明明是个小伙子,哪里是个小姑娘,唉,对了,你们来找那个小伙子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茶葛跟人聊八卦聊得正开心,轻声道;“马车里头坐着的是我们老爷,我们此行是来接夫人回府的”。
  
  随着明了地址;茶葛重新驾驶马车离去,留下一对老夫妇还在砸吧着嘴谈论;“老头子我就说住在梨花巷子里的是个姑娘家,谁见过男人长这么水灵灵漂亮的,你瞅人家相公现在都找过来了”。
  
  “你个老婆子怎么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那位林小郎君可是有喉结的,你见过那个女人长喉结,简直不可理喻”。
  
  二人还在为林朝歌是男是女吵闹不休,马车轮子驶过大花岗石地面骨碌碌转到门口。
  
  ”请问有人在家吗。”铜黄门锁轻扣俩下,内里闻声应门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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