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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你来了

一百八十二、你来了 (第1/2页)

草飞萤长,灌木丛深外头正好有新的一波人在寻人,漫山遍野被灯火充斥着,喊人的喊人,找人的找人,狗叫马肆虐,林朝歌被吵的极不舒服,掀开眼皮子正巧撞见苏满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头,身上疼意如潮涌袭卷而来,呼吸间都是彻骨之疼。
  
  山洞外就是一川河流,水漫岸低,生散白雾缭乱,腥臭气味混合是干柴熏烟,无骨银鱼早早钻泥暖身,冒不出头。
  
  苏满注意到一抹审视的目光落在其身,很快移开,给人的错觉只是无意,沉声道;“可是疼得睡不着,在忍忍,等天亮了我们在出去。”痛恨百无一用是书生,平日就不该除了怨天尤人外在无它事。
  
  林朝歌没有理会,继续阖眼闭目,混沌识海难得一丝清明。
  
  “我晚点会给你解释为何出现在洛阳之事。”干裂唇瓣半张半合,终是妥协。
  
  连主人都不叫了,直接称呼为你,林朝歌不予计较,名字也好,称呼也罢,无外乎不是一个代名词。
  
  木材燃烧发出霹哩吧啦声,点点零星火星子跳动着,视线空间交差。
  
  苏满而后又默默移开眼,拉过烘干外袍直面兜往林朝歌:“莫要凉了。”挑着粗木棍不时拨弄跳动火焰,天依旧浓稠得像墨研染不开,不见半点星光,昏红火光点点照亮石壁,使其染上一层温暖柔和之色。
  
  山头中的火禾还在燃烧发光发热,一月份的天,漫天飞雪雪说下就下,不一会沸沸扬扬白了谁头,湿了谁衣,半夜进山本就危险重重,别论一场棉花碎雪袭卷当头,无疑雪上加霜,加厚雪地靴在走动间不经意浸湿入寒。打着火把,三三四四寻山人汇聚一堂。
  
  “少爷,已经找了一晚上了,这天都要亮了,要不先休息一下,等小的找到人在汇报。”寻了一夜未果,人都有些倦了,见小主人还未放弃寻找,衙役裹紧了深色棉衣,不由担心出声。
  
  “滚,给小爷继续找,找不人你们都别回来了。”压抑悲愤之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间青筋暴起。
  
  一脚踢飞来人,一夜寻人,王溪枫熬得双眼红肿,整张脸血色尽失,锦衣华袍尽数被割了不少大小口子,整齐发冠凌乱倒在侧,几根毛躁发丝趁机钻出来透透气,在不复平日儒雅贵公子。
  
  深夜密林雪地寻人是难,可若不再天亮之前寻到,带伤之身雪地昏迷,王溪枫不愿去想那个自己无法承受之痛。
  
  连绵千里不绝的密林高深,数不清的大小断崖河流,寻一生死未卜之人无疑大海捞针,衙门的人很快出动,将近上百人打着火把寻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旮旮旯旯,惊飞满林飞鸟四脚走兽。
  
  天越深,悬着的心提到嗓子眼放不下,脚步一深一浅踩在厚厚积雪上。
  
  “少爷!!!”
  
  “少爷,我们找到人了”最先派出去的一批护卫打着火把跌跌撞撞,带着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在哪”。
  
  “就在前边不远处”。
  
  “还不带路。”分散四路人马汇聚一线,赶马车的赶马车,找大夫的找大夫,力求做到稳妥。
  
  临近天亮,林朝歌实在扛不住睡意,靠着石壁小恬半刻,石壁凹凸不平硌得后背生疼,易扯到伤口,无奈只能坐着干枯茅草上直愣愣,身有倦意,精神却极度紧绷亢奋。
  
  苏满则是一夜未曾闭眼,眼底乌黑小片,不时拿着粗木柴挑弄火焰力度,就担心自己万一睡过去,火在不知不觉中灭了,冬日雪落之夜,离啥不能离了火。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在等待。
  
  还未睡过去太久,林朝歌就被一阵由远即近脚步声再次吵醒,第一反应是那群黑衣人找来了,恐慌不已,手紧握住离得最近的木棍,眸底冰霜成冰,若当是寻来了,鱼死网破在所不辞。
  
  火光映照下等来的不是嗜血之徒,而是一个乱糟糟峰头乱面,整洁衣物大大小小割破了不少大小口子,脸颊渗出血丝。
  
  “你……”干裂乌黑嘴唇一张一合,吐不出半个子,难受得就像有人禁锢住她嗓子,眼眶一行清泪前后相涌。
  
  “林言,是我,对不起,我来迟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是王溪枫那张放大令人憔悴的脸,布满血丝的瞳孔,林朝歌鼻头忍不住一酸,揪着人家衣襟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嗝噎着声。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我好怕我撑不过去。”林朝歌难得一次情绪外露,顾不上还有其他人,抱着王溪枫哭得稀里哗啦,完全没有平日半分梳离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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