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红梅映雪
一百五十四、红梅映雪 (第2/2页)等她再次病好回学堂上课之时,臭名更甚,以至于走到路上经常有人指着脊梁骨骂,臭名远扬伴随的往往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巴结。
随着晚秋最后一场雨尽,宣誓着冬日来临,院门口的那颗梧桐叔掉了最后一片叶子,整体光秃秃的更不讨喜,反倒是院中一颗红雪腊梅冉冉而立,美得冰肌玉骨,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
等林朝歌彻底病好后,已是在十一月份的尾巴,期间王溪枫大大小小寄了不少好玩之物过来,还有好几封未拆的信封,同为洛阳同窗的几人都来探望几次,属次数最多的还是章子权,满眼嫉妒恨不得此刻卧病在床躺在家的是他。
潇玉子却是彻底在王府住下,落了根,时不时过来看一下,喝茶聊天,就是没有下棋,整长安学府谁不知林朝歌就是一天生的臭棋篓子,简直胜之不武。
“小言言今年过年可是打算回洛阳。”潇玉子递过去刚泡好的苦茶,眸中带笑,望着人的时候眼波就像含了一汪春水。
“嗯”。
“景王爷可是想让草民带些土特产回来,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答非所问,天南地北胡揪一顿。
“尚无想要之物”。
“小言言可有想过在长安过年。”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刮痧着光滑杯口,院中早梅开了大半,寒香袭人。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林朝歌闻言只是摇了摇头,眉眼低垂,轻声道;“洛阳是我生长的根,无论如何总得回去。”她跟王溪枫平日本就见得少,若是这次她不回去,难保他不会千里迢迢寻她。
“景王为何来此一问,可是想一同回洛阳不成。”林朝歌明知不会,只是带着几分好友玩笑的口吻调侃出口,他们二人貌似许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天,虽然以前也没有,因为中间夹了个吵吵嚷嚷的王溪枫,简直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
“应当是为了那人才对。”潇玉子有些自嘲,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似要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人。
“你要这么说,倒也没有问题。”低头饮了一口用梅花花蕊落下雪水泡的茶,唇齿留香。
“可有想好何时动身,本王好去送你”。
“这个,保密”林朝歌指手点唇做了个襟声的动作。二人一时间也没有了在多聊什么的兴致,专心赏着红梅应雪。雪落枝桠。
二人安静坐在小亭中,身旁放了几个火炉驱寒,静赏红梅落雪,围炉煮雪,同谈水天一色。
许久,林朝歌在饮完一杯雪茶后,盯着对面之人眉眼精致的侧颜,一时之间愧疚感更重,可又不知从何说去,话说前面看得太急,她都没有仔细注意看番外,不知潇玉子最后是跟了哪家小姐在一起,揪心的愁啊。
简直比古人愁如一夜三千白头,貌比一夜暴富银钱多得不知如何花。
“小言言一直盯着本王不放,可是有被美色所惑。”潇玉子擦觉到她目光灼灼的注视许久,特意将脸在凑近几分;“小言言想看,何不大大方方的看,甚至你想的我都可满足你。”尾音微微上翘,就像一把小钩子勾得人心发痒,控制不住想伸手去挠一挠。
“不,我没有,我不是。”疯狂摇头否认三连,白玉耳垂轻轻的染上一点嫣红,竟比这雪地红梅艳丽几分。
“哦,是吗?”近得呼吸喷在脸颊,细小毛绒清晰可见。
“嗯。”林朝歌担心他不相信,快速点头后又道;“我长得也好看,平日照镜自看就好。”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嗯,小言言生得自是极好,就连本王有时候都会不经意见看迷了眼。”潇玉子伸手触摸林朝歌略敏感的耳垂,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指轻轻摩擦:“就是不知这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要美味。”伸出舌尖轻舔小巧耳垂,那白玉小脸瞬间爆红。
“景王爷,请你自重。”嫣红一寸寸染成白玉,林朝歌后退几步,轻抿薄唇,神色复杂,手指紧张得微屈。
其实过了这么久,潇玉子的心思她又岂能不明白,只是不知他是再次逢场作戏还是入戏之作,何况她已答应了王溪枫,在现代接受的大多数是一夫一妻制,她还接受不了俩夫一妻的想法,何况他们也不愿意,他们二人是何等高傲的天之骄子,追逐迷恋女子宛如过江之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