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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头七

七十、头七 (第2/2页)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房间主人并未离开,还一直鲜活的存在。
  
  林朝歌知道林父走得突然,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定不会走得如此仓促,一扫人前虚弱悲哀之情,眼神凌厉。
  
  林朝歌点着油灯半猫着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手不断地寻找抚摸凹凸处。
  
  房间不大,不到半会边走完了,林朝歌仍是不伤心的再次摸索寻找。
  
  ”砰砰”林朝歌起身时额头不小心找到一旁的书柜。
  
  “嘶”真疼,林朝歌伸手抚摸,周围红肿一片,一看就知撞得不轻。
  
  书柜上的书还稳稳当当立在上头,唯有最角落里的一本书籍顺势倒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到林朝歌跟前。
  
  这是一本很常见的论语,不同其他有着崭新蓝色树皮,反倒是泛黄破旧,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拿在手心翻看阅历。
  
  林朝歌将油灯放置一旁,席地而坐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内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每页末尾与开头都有一个小字被圈起来,旁边注明着一小段苦涩难言语法释义。
  
  每一页圈起来的字,咋一看很普通,可是当他们一个个拆开再次组合连接起来正好是一个个人名,地名还有所事件。
  
  林朝歌茶色眼眸暗了暗,捏着书籍的手紧了紧,心口扑通扑通直跳,慌乱将书塞进衣襟内藏好,重新摆正弄乱的房间,轻弹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再次踏步虚弱着脚步踏出屋外。
  
  心境已然不同。
  
  今夜月光如流水一般,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桃杏吐露醉人芬芳,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层层叠叠的未谢桃花,落下参差的斑驳的缥缈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妙不可言。
  
  “林…林言…你还好吗”一听到门开响动的声音,守在门外不远处的王溪枫赶忙提着灯笼小跑过来,生怕她睹物思人,一时想不开。
  
  “我很好”。顿了顿后继续道:“最近一段时间,谢谢你”。
  
  “嘿,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可别忘了以后是要进我王家大门的”。
  
  “…………”果然,她就不应该跟他说话,免得蹬鼻子上脸,话虽如此,脸上却模样任何嫌弃埋怨之情,反倒挂着一抹淡得化不开的凝重。
  
  “对了,林言,你最近一段时间要不要来我家住会,我怕……”。
  
  “你是怕我会睹物思人思虑过重还是怕什么”微眯一对狭长桃花眼,目带审思。
  
  “都有,还有……”王溪枫挠了挠发顶,有些难以启齿,更多的是难为情,支支吾吾小半天也没有涂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什么的话我就先去睡觉了”话落,人已经往房间走去。
  
  “唉,林言你等等我!”王溪枫提着灯笼快步靠近。
  
  王溪枫这几日便睡在林朝歌房内,担心自己夜间睡相不雅,刻意在旁边加了一小床,春日夜冷更深露重。
  
  生怕林言半夜醒来喝水解手,到时候也方便有个照应。
  
  半夜冰冷的雨淡漠了微凉的风,独占了一席春色。雾霭弥漫在春雨之中。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的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洗礼。
  
  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性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从草窠里,跳到泥里,溅出深浅不一的水花。
  
  这是自从林秀才走后,林朝歌少有不做噩梦的一晚,一夜好梦。
  
  只是这春日多雨,偶尔来得恼人得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晨起,几只无主鹊儿在树梢下躲雨而叽叽,看远山翠绿,撷几缕天边云锦,采几滴花间清露。
  
  巳时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这雨稀稀拉拉的下个没完,也不见他消停几日”王溪枫趴在窗边,嘟囔着嘴念叨着。
  
  林朝歌充耳不闻,继续绘画着笔下带露荷花。
  
  平淡而甜静,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秀才考核过后,便是举人,进京赶考。
  
  这里等级划分与清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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