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2章 欺人太甚
第0662章 欺人太甚 (第2/2页)夏竦冷冷的道:“既然问题在寇季身上,那我们就除掉寇季。”
李元昊闻言,嘲讽的笑道:“寇季躲在数万兵马之中,除非我们召集一切兵马,将寇季连同他手下的兵马团团围住,不然不可能除掉寇季。”
“不妥不妥……”
夏先生,也就是夏安,再次开口。
夏安沉声道:“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除掉寇季。寇季更不能死在我们手里。寇季一旦死在了我们手里,寇准那个老倌八成得疯。赵祯那个小皇帝,估计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大夏。
宋国是在跟辽国开战不假。
可宋国仍有余力,召集数十万大军,功讨我大夏。
寇准和赵祯那个雄安皇帝若是发了狠,召集大宋境内一切可以调动的兵力,向我大夏压过来,那我们大夏难以抵挡。”
大宋有多少兵马?
数十万禁军,数十万厢军。
团练、乡兵、藩兵,并不在大宋军籍之列。
大多有地方衙门统领,属于民籍。
但是有需要的时候,他们也能被临时抽调,充入军中。
单单是跟西夏接壤的大宋兵马,就多达数十万。
河西有五万满编的镇西军。
永宁军路,有五万满编的永宁军。
清涧城有人数一直控制在三万上下的种家军。
清涧城背后,分别还有满编的三支禁军,镇戈、兴国、镇国,三军。
此外,还有寇季新编排的满编的橫山军、镇北军、宁边军,三支兵马。
这还不算各城的守军,以及镇守在长城上的守军。
可以说,大宋在西北抵御西夏人的兵马看起来没多少,可是细细挖掘的话,你会发现,多的吓死人。
寇准和赵祯二人若是发了彪,上疏的这些兵马,一定会出现在征讨西夏的战场上。
寇准和赵祯二人中间任何一个人若是亲临战场,现在坐守在汴京城内的上下虎翼军、龙神二卫、天武军,五支兵马中,一定会有三支,被调遣到征讨西夏的战场上。
汴京城南北两侧的数支厢军,也会毫不犹豫的调动到征讨西夏的战场上。
别觉得大宋调遣了三十万兵马去了燕云之地,就觉得大宋无兵可用。
大宋兵马多的吓人。
若不是寇准主政期间,精简了其中一大批,大宋朝廷能调动的兵马更多。
大宋每逢战事,就调动捧日军、天武军出动,不是因为大宋各地没有兵马调动。
而是因为中军需要一支强有力的精锐禁军坐镇。
大宋之所以不经常兴重兵征讨四方,不是因为没有兵马,而是因为调动重兵,需要的粮草太多,需要的军饷也太多。
漫长的辎重线,会拖垮大宋的财政。
所以大宋才不经常兴重兵。
但西夏真要是明目张胆的将寇季给宰了,天知道发了疯的寇准和赵祯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跟西夏死磕。
大宋领兵的名将是不多。
但是真要死磕到底,无论是人力、物力、财力,西夏都磕不下去。
死磕到最后,西夏会被战争耗死。
大宋虽然也不太好受。
但西夏绝对会死在大宋前面。
当然了,西夏可能会死,大宋不一定会死。
因为今时今日的大宋,已经不比以前。
今时今日的大宋,有一个一字交子铺。
在百姓们眼里,在商人们眼里,那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存钱的地方。
可在夏竦等政客眼里,那就是朝廷的另一个国库。
它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向大宋朝廷提供一大笔钱作为资助,资助大宋干一切想干的事情。
所以,明目张胆的弄死寇季,那就是在取死。
赵祯疯了会做什么,夏安不知道。
但是寇准疯了,会做什么,夏安却清清楚楚。
寇准敢拽着赵恒上战场,他就敢拿刀架在赵祯的脖子上,逼着赵祯一起上战场。
李元昊阴沉着脸,“宋国若敢来犯,我们就跟他们战一场。昔年宋国的赵光义,三次征讨辽国,每次动用的都是重兵,还不是被辽人打的丢盔弃甲。”
夏竦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夏安则开口道:“赵光义三次在辽国损兵折将,不是因为宋军不够厉害。而是因为赵光义自己无能。赵光义忌惮手下的武将,怕他们拥兵自重,所以从不将兵权交给手下的武将。他选择令从中御,坐在汴京城内,通过监军,亲自指挥作战。
太子殿下年龄不大,可从小经历过的战事却不少。
太子殿下应该明白,坐在兴庆府,指挥河西边陲的西夏兵马作战,有多愚蠢。”
李元昊听到这话,咬牙道:“那就是在找死……”
他虽然不愿意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
坐在兴庆府内,指挥在河西边陲的西夏兵马作战,那就是在找死。
从兴庆府到河西边陲,有千里之遥。
一道命令下发下去,再传回来反馈,八百里加急的话,也需要数日之功。
数日时间,已经足以让敌人抓住破绽,打你一个措手不及。
夏安继续说道:“高怀德、曹彬、潘美等人,那一个不是盖世名将。他们皆有灭国之功,他们每一个人,领一支重兵,都能对一个国朝形成威胁。他们皆出现在过燕云十六州的战场上。
难道太子殿下以为,他们灭掉的那些国朝的文臣、谋士、武将,加起来,也比不上耶律休哥和萧太后吗?
难道太子殿下以为,他们几个人加起来,真的比不上耶律休哥和萧太后吗?”
高怀德、曹彬、潘美等人,皆是开国大将,皆有灭国之功在身。
他们的才能,已经得到了验证。
他们有领兵的手段,也有领兵的头脑。
他们并非打不过辽人,也并非比不上耶律休哥和萧太后。
他们之所以吃了败仗,那是因为到了燕云战场上,他们做不了主。
他们拥有通天的本领,却没办法施展,怎么可能不吃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