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爹生病

第四十章 大爹生病 (第2/2页)

手术室外，大姐的丈夫，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原来，大姐的手术还没有做完。
　　
　　大爹按照医生的安排，进了手术室，先把水输起。也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大姐的手术结束了，只是她打了麻药，还没有醒来。当她醒来后，就可以做大爹的手术了。
　　
　　于是，堂弟，大姐夫，侄儿加上我，一行四人，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
　　
　　空了便吹牛。
　　
　　大姐丈夫一直强调着，钱花再多都没事，只要病好了就行。
　　
　　手术室的门开了。
　　
　　大姐的主治医生，把手术时取下的胆囊，给大姐夫看，并解释着。
　　
　　大姐丈夫看着胆囊，说没有看到什么结石。医生解释说，这是泥石流胆结石，松软的，并不是那种很硬的，固体的石块。你先摸摸。大姐丈夫接着来，并伸出手，去胆囊里面掏结石。
　　
　　坐在一旁的我们，想着毕竟是大姐身体里面的东西，，大姐夫居然还用手碰，感觉都看不下去了，很恶心。都不自觉地背过身去，远离大姐丈夫。
　　
　　我和堂弟的表情：
　　
　　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我们不认识。
　　
　　“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石块，医生，是不是你弄错了？”
　　
　　大姐丈夫咆哮起来，口气是不依不饶。
　　
　　我们瞬间石化。
　　
　　“怎么没有石块？已经被你捏烂了。”
　　
　　主治医生给大姐丈夫解释着，并说了很大一堆，我们听不懂的医学术语。把大姐丈夫唬得一楞一楞的。事情看上去好像平息了。
　　
　　医生又重新回到手术室。
　　
　　大姐丈夫很茫然地问我们，是不是像医生说的那样？
　　
　　我有些郁闷。心道：医生是可以随便得罪的吗？到时，随便弄一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于是说道。
　　
　　“这些东西，隔行如隔山，我们都是门外汉，既然到医院来了，医生就是专家，也只能选择相信。你怎么把医生得罪了？”
　　
　　大姐丈夫一脸的茫然。
　　
　　不久，又一位医生出来，对大姐丈夫解释着。很显然，他接受了医生的话。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和谐了。
　　
　　大姐随后，便推出了手术室。
　　
　　也许是因为太压抑，堂弟和侄儿，上医院顶楼看风景了。留下我一个人，等着。
　　
　　十二点半，医生出来了，笑着说。
　　
　　“病人状态非常好，手术很成功。”
　　
　　一直提心吊胆的心，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到轻松起来。
　　
　　大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谢天谢地，总算平安了。
　　
　　医生把用袋子装好的黑色小颗粒结石，递给我。看着那如针尖孔大的黑色颗粒，想着是大爹身体里的东西，油然而生出一种意味不明的感情，心中很是怕亵渎了，不敢接，叫医生直接处理了。
　　
　　堂弟这时从楼上下来，接过医生手中的袋子。
　　
　　“这里面有成千上万颗结石，你们可以用手捏，非常地坚硬。已经全部阻塞了胆囊，如果再不手术的话，就会引起病变，那就更麻烦了。”
　　
　　我们愕然。
　　
　　紧紧地盯着那个袋子，这是造成大爹痛苦的罪魁祸手，于是便用手捏着。很硬很小的颗粒。
　　
　　于是，我们姐弟对医生说着很是感激的话。
　　
　　大爹从手术室推出来了。一颗泪滴，挂在眼角。我这才惊讶地发现，大爹老了。
　　
　　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