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朱元璋查贪,让滁州血流成河
第一百零五章 朱元璋查贪,让滁州血流成河 (第1/2页)“是很可怕。”
刘伯温好友宋濂也通过刘伯温收到的这封信,知道了章诚近日的所作所为,也承认章诚做的一系列事是在打击豪强、安顿民生的实事,便也就跟着说了这么一句。
但他也对义军出现里出现章诚这样的人物而感到可怕,且喟然一叹说:“根本原因还是朝廷不信任我汉人,亦不愿整顿风气,才让这样的人杰,为救民众不得不从贼!”
刘伯温点首:“是啊!”
接着。
刘伯温又道:“但我还是觉得,读书人的气节不能轻易丢!还是尽量忠于正统来做事为可,如今丞相可谓中兴良臣,我相信他只要尽剿了这天下妖贼,定会重整朝纲,进而重开科举,广招人才,使我大元中兴,天下重归盛世的。”
宋濂无奈笑道:“这只怕有些难,朝中党锢之争甚剧,丞相掌权之日恐怕不久,天下妖贼难尽灭也!”
刘伯温没有反驳,只是闭眼一叹:“公没说错,我也担心大元真的要亡,而是妖贼坐了江山,只是,到那时,我士大夫是该存气节而舍父母黎庶,还是为父母黎庶而舍气节呢?”
“那公会受这个已从贼的李梦庚招揽,去滁州看看,并对付那个从贼的章诚吗?”
宋濂问起刘伯温来。
刘伯温笑了笑,就摆手说:“根据这李梦庚所言,这个章诚虽然布局深远,但在外与官军作战所持的,不过是在奇技淫巧上下了功夫而已,在兵法韬略上没有表现出多高深莫测的学问来,所以,还不足以令我暂时去贼寇肆虐之地,而为朝廷对付他。”
“我打算先派一弟子去看看,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真本事再说。”
刘伯温说着就道:“我现在就给在集庆的杨宪写信,让他先去瓦梁垒看看那个章诚在做什么,不必去滁州见李梦庚,也不必说是李梦庚所荐,只是说闻名而来,且让他打探打探这个章诚到底是用的什么奇技淫巧,竟靠火铳就能大胜官军!”
……
“足下也是读书人,却为何要做贼?”
瓦梁垒。
章诚在将城内各阶层的代表叫来进行洽谈时,曾做过元廷小官的当地望族士绅应光祖却当着章诚等的面,直截了当地问了这么一句。
很明显。
这应光祖已经通过章诚请他们这些人来洽谈的行为确定眼前这股义军会对他们这些士大夫很客气,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地问章诚。
同章诚一起的朱文正听后当场就站起身来,横眉怒目。
汪广洋和舒安国则有些面带愧色。
章诚拉住朱文正微微一笑说:“我们不是做贼,我们是解救天下百姓,恢复中华。”
“违反礼教纲常,就是做贼!”
应光祖很不屑地回答道。
章诚道:“认夷为主,使民为奴,才为贼!”
“汝之父母祖上亦生于有元之世,然而未反元,且恭顺认元为主,难道也是贼吗?”
应光祖呵呵一笑问道。
章诚道:“是贼!他们也曾站在了民族和百姓的对立面。”
应光祖当场惊呆在原地,问章诚:“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母?”
“父母有罪,自当认之,不包庇父母之罪,才能不包庇君主之罪,进而才能使天下长治久安,不至于百姓罹难,饿殍遍野,人人为奴。”
章诚回道。
应光祖道:“你这有违孝道!”
“昔日,子贡曰:‘子从父命,孝矣,臣从君命,贞矣,夫子有奚对焉?’孔子曰:‘小人哉,赐不识也!昔万乘之国有争臣四人,则封疆不削;干乘之国有争臣三人,则社稷不危;百乘之家有争臣二人,则宗庙不毁。父有争子,不行无礼;士有争友,不为不义。”
“所以即便是按照孔子的意思,也没叫伱我盲从父母之命,父母有罪就是有罪,如果掩盖父母的罪,反而是亡父母亡国之小人行径。”
章诚回答起来,且道:“而按照孔子的意思,足下实乃小人也!”
应光祖咬牙鼓着腮帮子,最后说道:“圣人的话也不全对,说说还可,但不能真的这样做,承认父母有罪,不顺父母之举,就是不孝!”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足下如果实在是气不过现在就可以为胡元殉节。”
章诚说着就道:“文正,给他一把刀。”
朱文正拱手称是,让人把给应光祖递了一把刀来。
应光祖看着刀,最终只是挥了一下衣袖说道:“国未亡,我殉节做什么,只不事贼即可!”
“所以,你们也别想我为你们做事,我只恨自己老而无力,故不能杀贼也!”
应光祖接着又看向章诚说了这么一句,冷冷一笑。
章诚这里则让人把刀收了回来,随后看向应光祖这些代表地主阶层的豪绅说:“你们误会了,我今日让你们来,不是要求你们为我义军做事,而是向你们宣达我义军的政策,且希望你们配合。”
应光祖颇为惊愕与失落,问道:“配合什么政策?”
“具体而言,就是要你们官绅大地主减租减息,且接受清丈,愿意把据为己有的无佃之田让出来。”
“中层地主也要减租减息,但不必再依附豪绅,替其承担飞洒诡寄之费。”
“小地主和自耕农皆革除一切苛捐杂税。”
“贫民皆由义军组织起来垦荒分田。”
“商人工匠皆重新确定税率,原则是百姓之必需减税,非必需加税。”
章诚回答后,就对汪广洋说:“你给他们具体念念。”
汪广洋便因此念了起来。
章诚接着就问:“你们对此还有什么不明白,或者有什么意见?”
这些人皆看向了应光祖等当地士绅。
因为在地方,无论是贫下中农,还是地主商贾,皆是依赖当地乡宦而活的,所以,他们都需要看应光祖等乡宦是什么意见,而不敢自己说话。
应光祖憋的脸通红,但却无法拿出理由来反对,因为减租减息是让利于贫民,接受清丈分无佃之田也是为了安民,除非他不想要自己在地方上积攒起来的德望,否则,他就没办法说这样不行。
“怎么都不说话?!”
章诚这时大声问了一句。
应光祖只得起身拱手作揖道:“我无话可说,你们虽是贼,但却做的是惠民让利之事,我们岂能再争,何况君子本当耻于言利。”
另一乡绅卢德和也苦笑道:“是啊,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只是希望足下能真的一直这样坚持让利于民。”
章诚听后点头一笑道:“那好,接下来,我们义军执行其政时,若遇反抗而直接镇压时,也就不算是不教而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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