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皇帝驾崩!新时代!碎尸万段
第223章:皇帝驾崩!新时代!碎尸万段 (第1/2页)淡泊敬诚殿!
承德行宫的主殿,咸丰来到这里之后,很少用这个殿。
现在,终于用上了。
几百个官员,静寂无声,跪在地上。
表情不能太悲,因为那样不吉利,当然也不能喜,只是凝重。
皇帝乘坐着抬辇进来。
几个太监小心翼翼把皇帝抬到龙椅上,这个时候他甚至已经坐不直了,需要用很多东西放在巨大的龙椅上,才能勉强让他直起身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叩拜。
皇帝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大太监王承贵道:“起。”
文武百官站起身来。
面对文武百官,皇帝同样是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依旧说不出口。
他脑子里面想起了崇祯皇帝说的那句话,朕非亡国之君,但你们众多臣却是亡国之臣。(原话是: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
他想了一会儿,且不论他这个皇帝如何。
至少在他眼中,这些臣子还还行。
但眼下,依旧是这个时局。
又能说什么?
自夸,夸不出口。
自损,又不甘心。
唯有挥了挥手,道:“宣旨。”
大太监王承贵接过已经写好的圣旨,大声诵读。
“著派载垣、奕,端华、景寿、肃顺、僧格林沁,匡源、杜翰、荣禄尽心辅弼,赞襄一切政务。”
之前,只是私下说,你们是顾命大臣了。
而这一次是明旨宣发了。
甚至从这一刻起,这九个顾命大臣不但有了名义,还有了权力。
未来十年之内,朝政大臣就交给这九个顾命大臣了。
“宣皇后娘娘,懿皇贵妃娘娘,进殿!”
所有人一愕,为何还有懿贵妃啊?
难道是要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下旨将她殉葬吗?
片刻后,皇后和懿贵妃走了进来。
而且是少有的盛装,只有在祭天等大典时候才穿的衣衫。
皇后和懿贵妃二人,来到龙椅面前跪下。
皇帝指了指前面的盒子,大太监王承贵上前,打开箱子。
拿出里面的御印,并且向众人展示。
御赏!
看完之后,将这个御赏印放回盒子里面,然后小心翼翼放在皇帝的手中。
皇帝竭尽全力,才能捧得住这个盒子。
“皇后,接印!”皇帝道。
皇后钮祜禄氏上前,双手高捧,但立刻发现了皇帝是抬不起来的,所以非常顺巧地把手放在皇帝的手下。
接过了御赏印。
“懿皇贵妃,接印!”皇帝道。
顿时间,群臣惊呆了。
尤其是肃顺等人,不敢置信望着这一幕。
什么意思?
懿贵妃不杀了?不殉葬了?
皇上不是已经拿定了主意了吗?
文武百官也微微一颤。
尤其是站在大殿门口的大太监王德利,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当时软禁懿贵妃的时候,可是他在执行的,而且还亲手拦了懿贵妃。
这……这要命了啊。
大太监王承贵打开盒子,展示御印。
同道堂。
接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懿贵妃接过了同道堂的御印。
皇帝用尽最后的力气道:“今后所有诏书、圣旨,都要同时盖御赏和同道堂两个御印,方才生效。”
“载垣、端华、肃顺、奕,你们可知否?”
这四个人,还有剩下五个顾命大臣出列,叩首道:“奴才遵旨。”
“臣遵旨!”
皇帝道:“诸位臣工,可知否?”
文武百官跪下叩首道:“臣等遵旨。”
皇帝此举,其实是加大了两个太后的权威。
当时在九江阁,皇帝就问苏曳,是以太后为主,还是以辅政大臣为主。
苏曳说是以太后为主,然后皇帝真的听进去了。
最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了。
所有人竖起耳朵,等待皇帝最后的训诫。
应该还有最最重要的训诫,是关于苏曳的。
所有人都知道,在皇帝心目中,第一心腹大患就是苏曳。
临死之前,掌握着最后的大义。
这个大义的威力还是很厉害的,先帝遗诏这四个字,往往都有很大的杀伤力。
因为活人最喜欢拿着死人树旗。
皇帝临死之前在政治名义上给苏曳定性,那就属于另外一种盖棺定论了。
日后新皇帝想要推翻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难度。
皇帝望着群臣的目光,知道他们在等着什么。
他想要说好自为之,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直接挥了挥手。
“退朝!”大太监王承贵大声高呼。
然后,几个太监上前,抬着皇帝离开大殿。
咸丰皇帝最后的朝会结束,给群臣留下的是一个省略号,而不是句号,更不是惊叹号,假如这个世界有标点符号的话。
皇帝回到烟波致爽殿寝宫。
这边大殿的群臣,几乎炸开了锅,但是又不大敢问。
为何懿贵妃不死了?
关键是,这个事情肃顺等人完全没有掌握,这就很不妙了。
杜翰来到肃顺身边低声道:“肃中堂,刚才我仔细瞧过了,恭亲王面色惊骇不似作伪,唯独僧格林沁和荣禄二人,表情比较自然,没有表现出惊骇之色。”
肃顺低声道:“真的?”
杜翰道:“真的,下官全程注视。”
顿时,端华和载垣两人立刻朝杜翰望来敬佩的目光。
还是你厉害啊,这个关键时刻,还能注意到这一点。
杜翰道:“另外还有一点,皇上召我们商议如何铲除苏曳,但是最终都没有说什么计划。”
“想要知道其中内情,关键在于僧格林沁和荣禄。”
接下来,群臣没有一个退走。
因为接下来可能就是皇帝的弥留时刻了,说不定皇帝要最后召见什么人,所以就一直等着。
整整等了好久,皇帝都没有下旨召见。
肃顺直接来到奕身边,低声道:“六爷。”
奕道:“雨亭,如果你是要问那件事情,那我告诉你,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肃顺低声道:“僧格林沁和荣禄,可能知道。”
奕一愕,他还真没有注意到。
肃顺道:“六爷,这等关键时刻,我们二人可要屏弃成见,团结一心。”
奕道:“我们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成见。”
肃顺道:“对,咱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弟,江山社稷面前,哪有什么成见。”
片刻之后,王承贵来报。
“皇上有旨,宣皇后娘娘,懿皇贵妃,太子殿下觐见。”
顿时,皇后,懿贵妃,太子三人朝着烟波致爽殿走去。
……………………………………
皇帝把皇后,懿贵妃、太子召到寝宫,其实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三个人,就静静地跪在殿内,望着皇帝的身影。
“去外面。”皇帝道。
王承贵道:“皇上,外面有水,有蚊子,凉!”
烟波致爽殿是建在水面上的,此时是夏天,难免有蚊子,而且此时夜里,对于皇帝来说外面有些凉。
“去外面。”皇帝又说了一遍。
几个太监上前,抬着皇帝的躺椅,来到了外面。
前面,就是大湖。
月色,还算皎洁。
威风吹过,波光微澜。
有蚊子,但不知道为何,也不怎么去叮皇帝。
水里有各种虫子的叫声,但更多的是蛙声一片,毕竟现在还勉强算是夏末。
平时觉得吵,此时只觉得生机黯然。
皇帝就静静地躺在躺椅上,身上披着毯子,身体很轻,如同一团枯枝。
盖着毯子,静静看着水面,看着夜空。
仿佛在看,也仿佛没有在看。
殿内,皇后和懿贵妃依旧跪着。
太子年纪太小,终于支撑不住了,于是就趴在皇后的腿上睡着了。
就这样,在是睡非睡,是醒非醒中。
时光流逝。
仿佛很快,猝不及防,月亮在天上,已经斜过去一大片。
又仿佛很慢,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却依旧没有天亮。
好几次,他都觉得这眼睛一闭上,就要彻底睡不醒了。
但还是一次次醒来,一次次睁眼。
他以为脑海会浮过这一生。
如果浮光掠影,闪现他这一辈子短暂而又漫长生涯。
结果,完全没有。
这一生的经历,仿佛都淡忘了。
或许这一生,从头到尾都伴随着痛苦,临死之前也不愿意记起。
什么英法联军杀进北京城,他北狩承德,仅仅只是去年的事情,却仿佛上辈子一样模糊。
又猛地一哆嗦。
再一次睁开眼睛,竟然天亮了。
那,那是东边吗?
太阳升起来了。
皇帝努力睁开眼睛,想要面对升起的朝阳。
此时朝阳不烈,对视之下,却依旧承受不住,满眼光明,满眼通红,视野之内,顿时无物。
皇帝脑海里面终于有了片段。
就是在九江阁中,他和苏曳的记忆片段。
只不过,在脑海内,他终究还是扔出了那个装有烈性炸药的铁球。
他事后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为何当时不扔出那个铁球,为何不选择和苏曳同归于尽。
是因为那样杀不了苏曳,只能把他栽上弑君者的罪名?
还是因为自己怕死,不敢这样粉身碎骨?
又或者不愿意矮化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施展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臣子,会成为千古笑柄?
又或者,在他脑海深处,还想为这个世界保留最后那一丝可能性?
尽管是他自己完全不想面对的可能性。
不知道。
阳光直接刺入他的眼球,刺入他的脑海。
无尽的光芒,在他的脑海内炸开。
与此同时,在他脑子里面,仿佛上演着另外一种可能性。
他终究引爆了那个铁球。
“轰!”
火光炸开。
光芒和这太阳,一样亮。
皇帝的脑海内,瞬间一片空白。
有没有炸死苏曳,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自己,粉身碎骨了。
皇帝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伸出手。
“苏曳……”
“苏曳……”
“尽人事,听天命……”
皇帝枯瘦的手,刚刚升起三寸,然后就直接垂落。
失去了所有的呼吸。
停止了心跳。
七月初六,咸丰皇帝驾崩。
比起历史上,早了几个月。
大太监王承贵上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皇帝的鼻息,接着又按了按他的颈部的脉搏。
然后,他朝着边上的太医院使看去一眼。
太医院使上前,探了探呼吸,摸了摸颈部脉搏,点了点头。
大太监王承贵转过身,朝着皇后三人哭着高呼道:“皇后娘娘,懿皇贵妃娘娘,太子殿下,皇上驾崩了!”
顿时,烟波致爽殿,一片哭声。
接着,淡泊敬诚殿一片哭声。
最后,整个承德行宫,一片哭声!不管是谤是誉,一个时代都结束了。
…………………………
与此同时,英属印度首府加尔各答。
新的印度总督,已经上任了两个多月。
彻底打赢了对华战争后,阿尔伯特亲王等人履行了他的诺言,推举额尔金伯爵成为印度总督。
所以,额尔金伯爵比历史上更早一年,登上了这个位置。
在这里,他仿佛成为了皇帝。
几百万平方公里,上亿民众,都成为了他的子民。
在这里,他尽情地享用着一切。
权力,美酒,女人。
尤其是女人。
他不喜欢清国的女人,大部分都太干瘪了。
印度的女人,尤其是高种姓的女人,不但有白人之美,还有白人没有的神秘感,深邃感。
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换不同的女人。
各种年龄都有。
甚至,他都开始突破禁忌地享乐。
他住在华丽的宫殿之内,这里摆满了他从各国抢来的古董,宝物。
有希腊的,也有中国的。
此时最多的,就是中国的。
在京城,尽管苏曳保住了圆明园和皇宫,但还是有一些皇家园林遭到了劫掠。
离开的时候,运走了不知道多少船的宝贝。
而其中一部分,就摆在他的官邸内。
今天晚上,他要临幸三胞胎。
真的很兴奋。
价值连城的中国古画,就放在床上,上面有斑驳的各种脏印,还有血迹。
没错,他经常在这些古画上临幸不同的女子。
甚至还喜欢用中国的龙袍擦拭他的事后现场。
看着这些宝贝,他的脑海内终于出现出了很多画面。
烧杀抢掠的画面。
无数人死去的画面。
如果不是看到这些从清国抢来的宝贝,他甚至都记不起这些画面了,对清国京城烧杀抢掠,就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他的父亲偷盗了雅典城,他偷盗了清国的京城。
他这一生,刺激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脑海都装不下了。
需要看着这些旧物,才能重新温故而知新。
想起那些烧杀抢夺的画面,他才会渐渐亢奋起来,否则旦旦而伐的他,真的有些起不来了。
片刻后,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印度女子走了进来。
“哦,我的天吗?你们真是上天的杰作。”
“看到了吗?周围都是清国的抢来古董和宝物,每一件都非常值钱。”
“接下来,我希望你们的贞洁之血,染红这些虚伪浮夸的字画,染红这些雕像,让这个国度,永远沉浸在女子的便溺和污血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而后,他和三胞胎女子,就在这堆字画、雕像中尽情享乐。
简直到了极致。
然后……
他被巾帕捂住口鼻,一阵诡异的味道,整个人就彻底昏厥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塞住了整个嘴巴。
这三个女子,从嘴里扯出来铁丝。
不是普通的铁丝,更像是手工打磨出来的锋利线锯子。
接着,额尔金伯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要害,活生生被切断了,痛得他整个人灵魂都扭曲了。
接着,他的四肢被切断了。
三胞胎女子,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他的面前。
最后,他要流血致死的时候。
切下了他的脑袋。
历史上,这个恶贯满盈的强盗是被雷击而死的,仿佛是天谴。
但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轨迹改变,所以他未必会被雷劈而死。
那么就换一种死法吧,真正的碎尸万段。
此时,总督官邸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
甚至有人燃放起了焰火。
三个双胞胎姐妹一愕,这才想起了,今天是九夜节。
三个女孩眼眸浮现出回忆。
之前的九夜节,就是他们欢快的时光。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哥哥姐姐们也在。
她们可以尽情的欢乐。
但是现在,家里所有人都不在了,都被杀了。
家里的庄园,也被烧了,被抢了。
她们,一无所有。
复仇和怒火,支撑了她们渡过了痛苦训练的三年。
妹妹终究没有忍住,光着脚来到窗户外,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
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
看着夜空绽放的焰火。
她忍不住欢快地鼓掌,外面沿街的民众看到惊艳美丽的她,挥手欢呼。
女孩也伸手欢呼,满手的血迹。
两个姐姐无奈而又抱怨道:“伱太贪玩了,这么重的活,全部交给我们,你自己却去玩了。”
然后,她们继续用线锯,把额尔金伯爵的躯体,切成了一段又一段。
一开始还在鲜血喷溅,最后索性血都流干了。
外面的焰火结束了,女孩走了回来,拿起一个要害玩意,嫌弃道:“这个脏东西,放在哪里?”
姐姐想了一会儿道:“要不然,塞到他自己嘴里吧。”
“好呀,好呀!”妹妹道。
然后,直接将额尔金伯爵的那玩意塞进他自己嘴里。
觉得没有摆正,又重新塞了一次,额尔金死去的嘴里依旧发出古怪的声音。
三日之后!
额尔金伯爵的尸体被人发现。
直接插在加尔各答城门前的路上,整整分成了十几块。
而且,已经腐烂了,爬满了蛆!
………………………………
皇帝的死讯,席卷南下,非常之快。
沿着海面而下,沿着运河而下,沿着道路而下。
十天后!
终于来到了九江。
寿安公主,寿禧公主,换了衣衫。
换上了白衣。
沈葆桢来到苏曳面前道:“主公,我们要换衣衫吗?”
苏曳想了一会儿道:“所有在职官员,官帽上蒙白布。”
沈葆桢道:“是!”
接着,沈葆桢问道:“那,要降旗吗?”
苏曳道:“九江塔顶的旗杆,龙旗降下一半。”
“是!”
然后,苏曳渐渐登上九江塔。
这里是他和皇帝最后交谈的时候,来到这里当然谈不上缅怀。
透过窗户,朝着外面望去。
滚滚长江,继续东流。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今日之江山之所以如此破败,固然有咸丰皇帝的责任,但……同样也是很多人的责任。
但对于苏曳而言,最最重要的一页,翻过去了!
压在他头顶最重的大义,掀翻了。
然后,他看到长江码头上,有一个船队。
船顶也蒙着白布,寿安公主转身朝着九江塔上的苏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登上了大船。
苏曳不会去参加皇帝的大葬之礼,甚至寿禧公主也不去。
寿安公主带队北上。
在苏曳的视野中,船队渐渐东去,变得非常渺小。
……………………
承德行宫,皇帝驾崩的第二日。
在淡泊敬诚殿,皇太子爱新觉罗·载淳登基为帝,年号祺祥。(还是决定改回来)
大行皇帝入殓,祺祥皇帝册封钮祜禄氏为母后皇太后,册封叶赫那拉氏为圣母皇太后。
此时,皇帝六岁。
钮祜禄氏慈安太后,二十四岁。
叶赫那拉氏,慈禧太后,二十六岁。
众人山呼万岁后!
几个大臣,轮流为大行皇帝守灵。
……………………
某个宫殿内。
肃顺,奕,端华、载垣四人,秘密会见了僧格林沁和荣禄。
肃顺朝着奕望去了一眼。
奕道:“僧格林沁,荣禄,皇上对于铲除苏曳,可有什么部署?”
僧格林沁道:“回王爷,属下不大清楚。”
荣禄也躬身道:“回王爷,下官实在不知。”
皇帝的旨意,越是大事,越是隐秘,就越是要少人知道。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风险。
接下来,不管几个人如何旁敲侧击,僧格林沁和荣禄,就只是说不知道。
肃顺怒道:“僧格林沁,荣禄,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铲除苏曳这等大事,更需要我们几人团结一心,你难道还要向有所隐瞒吗?误了大事,你就是大清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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