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七、八一八:到家
八一七、八一八:到家 (第1/2页)“嗯?”
陈墨听到纳兰伊人的话,稍显茫然,不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挽留的话。
纳兰伊人的家不在大宋,她来大宋,只是为了找寻唐毅辰的线索,为爷爷报仇的。
如今大仇已报,也是该回去了,而且司松身受重伤,需要人在身边照顾。
不仅如此,按照纳兰伊人的话来说,也是该回去,在她爷爷的坟前,告知仇人已经死了的消息。
陈墨看着纳兰伊人,笑道:“此去一别万里,再见不知何时,纳兰姑娘,我们他日江湖再会。”
“江湖再会.”
听到陈墨的回答,纳兰伊人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因为陈墨的不索求回报而感到高兴,反而有股莫名的气恼,告辞的话也不说了,对司松说道:“大长老,我们走。”
陈墨:“……”
纳兰伊人扶着司松上了马车,然后驾着马车,驶进了仰天关内。
关口。
司松是过来人,他撩起车厢的帘布,看着坐在车头赶车,闷闷不乐的纳兰伊人,叹了口气道:“伊人,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大仇得报,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还想替你爷爷抱一下外孙呢。
魏王这个人,除了花心一点,还是挺不错的,靠谱,而且我也能看出来,你是对他有好感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把自己的“枯面”给他一半……”
“才没有。”
司松的话没说完,便被纳兰伊人开口打断,语气有些气闷。
可眼见离陈墨已经渐行渐远,纳兰伊人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大长老,我喜欢他,也得人家喜欢我啊。他那模样,那实力,这天下找不到第二个,又手握几十万兵马,他府上的妻妾,你是没有见过,个个都是美人,岂会稀罕我一个小毒女”
司松闻言笑了笑,知道纳兰伊人这是在发闷气,道:“我看人不会错的,魏王对你,也是动了心思的。”
“大长老你也说了,他花心,既然是动了心思,但我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来西域后,更是独处了许多次,他都能占我便宜,可都没有动手动脚,这算哪门子动了心思?真若动了心思,他刚才连挽留不挽留不下,他可是连别人的妻子都”
说着说着,纳兰伊人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她又不是陈墨的女人,和陈墨只是合作关系,如今合作算已结束,她有什么理由再留在大宋,跟在陈墨身边。
若是以报恩的借口,就这样跟着,那感觉也太倒贴了。
好歹她也是百毒谷的圣女。
“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也是该回去,到爷爷的坟前祭奠一下。”纳兰伊人回头看向司松:“而且,让大长老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你呀,就是喜欢把心思藏着。”司松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道:“其实,有时候女孩子也可以主动的。”
纳兰伊人没有说话。
“哒哒哒”
就在这时,身后有马蹄声传来。
“纳兰姑娘,等等。”随之而来的,还有陈墨的声音。
“伊人,快停下,是魏王。”司松道。
纳兰伊人此刻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加快了马速。
不过还是被陈墨追上了。
这时纳兰伊人却好像才知道一样,道:“魏王,还有事?”
陈墨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她,道:“持此令牌,可在大宋一路畅行,所过驿站,也可为你们提供便利。”
纳兰伊人接过令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好像在说,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陈墨下了马,来到纳兰伊人跟前,郑重的邀请:“纳兰姑娘,你武艺高强,又擅毒功和医术,我大宋正缺纳兰姑娘你这种能人,…本王也是,所以想聘请纳兰姑娘,做我大宋的国师,如何?”
纳兰伊人还未说话,车厢里的司松,不由为她高兴了起来,这不就有合理跟着陈墨的身份了吗。
就当他要替纳兰伊人答应的时候,后者却故作迟疑了一下,然后道:“嗯,我考虑一下。”
陈墨点头,转身上了马,道:“大宋国师的位子,会一直为纳兰姑娘留着的。”
说完,陈墨便勒动缰绳,可耳畔却传来了纳兰伊人的声音。
陈墨偏头看去,只见纳兰伊人摘掉了戴在脸上的半脸面具,然后不等陈墨反应过来,纳兰伊人便轻喝一声,驾车离开了。
陈墨看着纳兰伊人马车离去的方向,摸了摸鼻,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
林雪岚的阿爹林空,还有她的二叔林罗,并没有同林雪岚跟着陈墨去往天川,而是留在了西凉,投靠林雪岚的外公了。
林空的意思是,替林雪岚她娘,在她外公膝下尽孝,说他对不起胡家。
陈墨劝了几句,见他们下定了决心,便不再挽留,带着林雪岚、玉珠、德怡郡主、霜儿、梁慕,朝着天川而去。
路上,陈墨也得知了德怡郡主的名字——兴瑶。
……
十一月上旬刚过,进入中旬。
天空下起了毛毛大雪。
离天川城不到五十里的官道上。
一支车队缓慢的行进着。
车厢里,兴瑶一身黑衣,披着披风,把手从窗口伸出,呼啸的寒风倒灌而进,兴瑶接住一片雪花,把手收了回来。
虽然雪花很快就融化了,但他她那高冷的脸颊上,依旧带着一丝笑容。
在夜郎,是很少能见到下雪的,更别提这么大的雪了。
没想到一来到大宋,就能看到雪景了。
“郡主,大宋好冷啊。”在外头赶车的霜儿搓了搓手,她还穿着裙子呢。
“霜儿,马上就要到大宋京师了,你以后就别叫我郡主了。”兴瑶看着窗外的雪,道。
霜儿:“???”
“如今娘已经不在了,我之所以把你带在身边,是害怕你在夜郎会被报复,现在到了大宋,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兴瑶道。
霜儿一愣:“郡主,你不要奴婢了。”
兴瑶摇了摇头:“我不是不要你了,而是许你自由。”
兴瑶的眼中带着一抹对未来的茫然:“毕竟我现在也不知道,到了王府,是给他做妾的,还是为奴的,你若跟着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做牛做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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