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光速滑跪
第605章 光速滑跪 (第2/2页)“本来他们还想送女给大帅暖床,我说没那个必要,你不会介意吧?”
郑叔清嘿嘿笑道。
“没必要,真要想霸占郑氏女,我直接去他们家留宿就行了,还不用我养着。”
方重勇轻轻摆手,表示自己对此毫不介意。
相信这句话郑叔清也会给某些人带到的。
“这是郑氏的忏悔书,你看过以后,某就直接送到陈留了。
这一趟某也是麻烦事一大堆。”
郑叔清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方重勇。
后者拆开一目十行看完,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这封忏悔书的内容极为炸裂。
郑氏女,也就是现在李璘身边得宠的郑皇妃,在信中自述:她曾经年少无知,与人有染却隐瞒了此事。得天子厚爱,她却以不洁之身侍奉天子,是为大不敬。郑氏感觉内心极度惶恐不安,又悔恨交加。
以至于夜不能寐无颜再见天子。
故而决定从此出家削发为尼,落脚大相国寺,与佛祖青灯相伴。
这是郑氏女写的么?当然不是,是荥阳郑氏找人代笔的,甚至可能都跟郑氏女的家人无关,而是家族的意志。
把这封信送到陈留以后,郑叔清就会带郑氏女去大相国寺,亲眼看着她削发为尼,并安排好一切。
这也是郑叔清作为中间人,以政治人品为担保达成的妥协。
顺便,侯莫陈氏可以目睹这一切,然后离开大相国寺回陈留。至于到时候她和李璘怎么相处,那就不是郑叔清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而失去爱妾的李璘会怎么想……那不重要。没人会在意失败者的想法。
他在这一轮斗法中输了,证明了自己的无能,也印证了方重勇无与伦比的掌控力。
那么,失败者就无法保住手中的胜利果实,自然也包括女人。
荥阳郑氏是在以此向方重勇服软:爷,我不玩了,已老实求放过啊!
该放过么?
那当然是要放过的,毕竟,还要利用荥阳郑氏,去收拾河南地区的其他大族呢。
但是打屁股还是必要的。
“可怜的郑氏小娘,处子之身入局,竟然就已经与他人有染了。”
方重勇啧啧感慨,这些世家大族脸皮之厚,膝盖之软,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连男人手都没摸过的女人,只要有必要,就可以将其污蔑为荡妇。更别提还是本族出来的女人。
这手段也当真是够狠了,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没办法,世家就这规矩,个人的前途,微不足道。
平时放任自流不会管,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这些都是可以舍弃的。
郑氏子弟享受着锦衣玉食,以及声望带来的好处,升官的便利,以及官场上的帮衬。
该他们出马的时候,就得出马。”
郑叔清叹息道,毕竟其中也包括他自己。当年他在长安挥金如土,都是靠着家族供养。这次如此的大事,也不得不他站出来收拾局面。
权利和义务,从来都是相伴相随的。
“官舍还缺一些教习,郑氏是书香门第,送一些人过来当教习吧。这份礼单本帅收了,下不为例。”
方重勇将郑氏小娘的“悔过书”交给郑叔清,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来。
连郑叔清也不得不感慨,如今的方重勇,已经完全展现出一个枭雄人物该有的一切。
能力,心智,城府,手腕,气度,样样具备。
比起那个窘态百出的李璘,方重勇更像是一位充满了雄心壮志的帝王!
“如此,郑某这便告辞了。”
郑叔清对着方重勇行了一礼,接过信件揣入袖口,飘然而去。
马上,他就要在陈留那边,看到另外一番景象。
……
上次朝会后返回陈留县,李璘就眉头不展,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比从前差了一大截。
本来乌黑的头发,竟然一夜之间染白了不少!
说他现在四十多岁,估计也会有人相信。
明日即将再次奔赴开封参加朝会,李璘不想去,又不得不去。他独自在院落内踱步,思虑再三,越想越气!
李璘曾经问过高尚,如果他不去会怎么样。
高尚的回答也是简单明了:参议权你不抓住,那别人就会抓住。最后方清会派个人来通知你,太子他们已经选好了,你直接发圣旨就行。
至于李璘不参会,立太子的流程就会停下来这样的事情,大概只有梦里才有!
这让李璘感觉到无比的沮丧。
“陛下,大事不好,李偒从齐州返回了汴州,往开封方向去了。”
高尚匆匆忙忙从院门走进来,在李璘耳边小声禀告道。
“他来做什么?”
李璘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问道。
“大概,是为了……太子之位吧。”
高尚轻叹一声说道。
即使是李璘麾下的幕僚,也是有派系的。他们跟各位皇子的关系,也是亲疏远近各不相同。
其中自然有李偒的亲信。
这都两三天过去了,快马去齐州,一去一回,怎么也能到汴州。
李偒去开封做什么,很简单,找大佬为自己站台。
说不定次子李儹也想去,但他一来在陈留的行宫内,李璘眼皮底下,二来跟方重勇有私仇,他的前妻宇文氏,是被方重勇的部下掳走,强迫和离的。
只有他跟方重勇没有讲和的余地。
“他怎么敢!”
李璘惊出一身冷汗。
李偒去开封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方重勇立太子的提议,威力之大超乎想象。
李偒是长子,李璘未登基前还是嫡长子。
他不该当太子么?或者说李偒会认为自己没资格么?
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方清,好毒的手段啊。”
李璘长叹一声,真想一刀把方重勇给宰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宦官匆匆忙忙的走上前来,对李璘躬身行礼道:“陛下,刑部尚书郑叔清求见。说是有要事要面见陛下。”
“让他进来吧。”
李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