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女
第八十章:女 (第2/2页)“没有啊……我感觉我现很好……为什么这样觉得?”长羽枫看着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呆呆的,侧歪着头,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一样的疑惑。
……
“啊……我……只是……直觉!对!直觉!女人有直觉的嘛……我觉得你刚刚开始就和刚才进来时的你完全不一样……”橘纯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低着头,不去看长羽枫轻纱内的眼睛:“我感觉,你不应该这么有主见的啊……怎么突然这么强硬起来了……说走就走……”
长羽枫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头发,一缕一缕顺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是猫咪抚毛。
“嗯……”长羽枫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嗯?”橘纯一猛的抬头,又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句回答是什么情况……
“嗯。”长羽枫点头。
“哈?嗯?”橘纯一歪着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嗯!”长羽枫点头。
“等等,等等,你是说,你是认同你不应该这么有主见了吗?还是说,你自己觉得你又回到过去的你了?”橘纯一像是个侦探一样,一丝不苟的盯着长羽枫那双乌黑发亮的英眉剑目,即使轻纱遮面,也难挡住他些许的霸气。
“我是说,我认同你的观点……这样子的我,太过主观了,自我意识强盛,需要改正……”长羽枫再次点头,也跟看着小傻子一样看着橘纯一。
“哦~我懂了~”
橘纯一拍手,就像是发现了大秘密一样,滴溜溜的转眼睛。
“嗯哼?”
“你!是傻子!”
长羽枫看着橘纯一说完,他转身,耸了耸肩。
“去吃东西吧……但愿所有的预测都是假的……”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我是橘子,我什么也不懂……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才是没心没肺的那个……”
“嗯,嗯,嗯……”
可恶……
这个男人竟然该死的帅气。
糟糕啊糟糕……
橘纯一你怎么能够如此堕落……因为一个男人如此的帅气而少女心爆棚呢……
他明明有很多其他的优点……
温柔,
儒雅,
有主见,
会自省,
会尊重人,
会关心人,
虽然有些时候是丧了一点……还总是莫名其妙的唱大戏……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
好呀……
橘纯一橘纯一……
竟然开始想这些东西了……
说好了孤独终老呢……
说好了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呢……
是猪肘子不香了吗?
是红烧肉不香了吗?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我只是觉得……”长羽枫忽然回头想要说什么,但是一个大脑门就撞到他贼硬的肩膀上。
“哎呀……你干嘛突然转过来……”橘纯一没好气的看着他,又气又疼,摸着自己的脑门。
“这……”长羽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又悻悻的转了回去,嘴里叹了口气,还能听到橘纯一的唏嘘声。
“我是觉得……这种预测凶吉的事情,太疑神疑鬼了……根本没必要……而且我挺讨厌别人预测未来的……”
长羽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快要出了映梅斋,又走着回头看了一眼这里在肆意流动的字画。
它们好像嘈杂着说着什么,长羽枫听不明白,只觉得吵闹。
“未来,是由人走出来的……而不是别人说出来的……我很不喜欢别人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他真的为我好,可以提醒我现在需要怎么做……但他不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会生在哪里……死在哪里……”
“哦哦哦!懂了!”
橘纯一也没有点头,只是摸着自己的额头。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在这条漂浮着发光字画的昏暗的走廊里,好像时间都有些许暂停,那么遥远的过去,都化为了尘埃,悄然远去……
【喂!羊!你在吗?羊!你不会真的去找麓中行理论了吧!】
【羊!你在吗?!你在的话就告诉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羊!羊!羊!】
在那些字画上,黑不溜秋的,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山羊,呼喊着,在这寂寥的画中世界里,好像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而其他的字画也大都是如此,水墨丹青勾勒而成的笔笔画作,都带着明显的,恰如其分的真实感……
又在水墨之间,轻描淡写的,刻画着许许多多的人物……
画上的他们做着各种事情,睡觉的,认字的,提剑的,吃饭的,应有尽有……但是他们唯一的特点,都是没有脸的……
他们或许穿着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身高饰品,但都没有他们真正的面目。
“好啊……现在怎么办呢……我应该再把整个事情跟他说一遍的……”梅清子扶着自己的下巴,手肘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小杯子。
“娜可……我要喝酒……”
她呼唤着一个名字。
也许,只有酒,才能让她安静,但是她呼唤的人并没有来,这里的一切,好像因为刚刚两个人的到来而变得躁动,而现在,又像是说好了一样,归于虚无缥缈的平静……
除了一些小物件的光,这里的昏暗,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但她的华衣总是明亮的,白衣素雪,她整个人都愁的让人心疼,但是又很少见的,她碰了酒,便潇洒的不像是人间的美人了……
啊~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多少奢望,多少虚妄~
都败在了有缘无分之上……
“摩卡……我要……喝酒……”
她又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却和刚刚一样,无人应答……
“真是……无情……”
她好像又醉了下去,瘫倒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她洁白无瑕的手脚歪来歪去,丝毫没有端庄优雅之分,她慵懒着咳嗽一声,腿也被华衣遮盖,她一抬腿便露了出来,好像华衣缠住了她的愁绪,她伸手,将手露了出来,她如雪的手腕碰到地上,好似虚无之中绽放的一朵白花……
“你懂吗?”
“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