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多余的感觉!
第530章: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多余的感觉! (第1/2页)“我们是不是快到站了?”
【差不多吧,再过大概两三个小时,我们的舰队就会抵达完美之城所在星系的曼德维尔点了:帝皇还有黎曼鲁斯的舰队,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那太棒了……等等,庄森呢?”
【他和他的暗黑天使们停留在了米尔汉德星系,那里存在着一个小型的铸造世界,可以让第一军团略作休整:你知道的,除非是发生了最糟糕的情况,否则庄森和他的部队会一直停留在那里。】
“啊,我懂。”
午夜幽魂那张米白色的脸上折叠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他并没有穿戴盔甲,而是套着一件考究的深蓝色长衫,怀中还抱着看起来半睡半醒的【战帅】:这只深受摩根宠爱的强脑猫伴随着年岁的增长,俨然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如今反而喜欢蜷缩在某个角落里,用漫长的时间来打盹与休息。
但有意思的是,比起以前的活力四射,到处瞎溜达,现在这喜欢随便找個地方就缩进去的战帅,而更加难以被找到了:就算是午夜幽魂自己,也是在通风管道与各个角落中游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把这个老伙计抱在了怀里。
“即便如此,它还是很危险。”
午夜幽魂拉开椅子,坐在了摩根旁边的位置上,他先是安静地目睹着阿瓦隆之主批阅各种文件,在确定了最重要的那一批已经被解决了之后,他才微笑着,适时地插入了自己的话题。
“当我找到它的时候,它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了似的:可当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后,我才确信这个老伙计不仅活着,而且始终保持着清醒,如果不是它对我的气息,感到了熟悉的话,它早就已经逃之夭夭,或者直接跳起来给我一爪子了。”
康拉德咧着嘴,当他摇头的时候,手指还不忘轻拂过战帅那已不再充满光泽的毛发,身上的长衫则是垂到了地面上,下摆在刚刚拖过的水渍中垒着土堆,让一旁手持清洁工具的室女座直皱眉头。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蜘蛛女皇将手头上的最后一份文件批阅完毕,然后一并交到了室女座的手中,在大女儿走后,她才转过头来,一边看向康拉德,一边还不忘再检查一遍放在桌案角落里的行程事务表。
【无论你想说什么,都给我局限在十五分钟内,十五分钟后,我会与基利曼进行一次投影谈话,作为面见帝皇前的最后一次串通:我可不想再放他鸽子了。】
“安心,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康拉德摆了摆手,逗弄着呼噜呼噜直叫的战帅,他顺势斜靠在了座位上,模仿着自己的姐姐,翘着腿,姿态懒散,却诉说着一种别样的危险气息。
“当我看到你的宠物蜷缩在角落里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暗示你把庄森和他的第一军团一并叫过来了:而且还是在他已经把太空野狼以及禁军万夫团通通带上了的前提下。”
【你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想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吗?】
“毕竟我笨嘛。”
康拉德混不在意。
“所以,我在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帝皇要把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一块儿叫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但现在,我却想明白了:你知道,当我找到你的战帅的时候,它在做什么吗?”
【睡觉?】
“没错,但是在它的爪子里,还捏着一只老鼠。”
午夜幽魂兴奋地舔着牙齿。
“我当时还很好奇,明明以它在战舰上的地位和知名度,是不需要亲自去抓老鼠的:它只需要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在那躺着,自然就会被投喂得膀大腰圆,但伱的这只老猫依旧会去抓老鼠,不是果腹,而是为了更复杂的事情。”
“就像是一种……”
【本能?】
“没错,但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是对于自我的定位。”
原体点了点头。
“无论你的这只老猫,拥有着何等尊崇的地位,但在它那简单且原始的野兽头脑中,它依旧需要去巡视领地、抓捕猎物、以最严肃的姿态去做那些在我们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这就是它对于自我的定位,是在它眼中,它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所以呢?】
“所以:真的野兽尚且如此。”
康拉德扬起了下巴,他故意将下一句话拖得很漫长。
“那就更不用说:我们那个伪装成野兽的兄弟了。”
【你是说:鲁斯?】
“还能是庄森不成?”
午夜幽魂咯咯直笑。
“我们都知道,摩根,自从回归大远征以来,我们的芬里斯兄弟对于自己的定位就从未变过: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他让每一个人都相信了他是帝皇的刽子手。”
【但他并不是。】
“这不重要: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的话,那他就是了。”
“那么,问题来了:在有关于完美之城的处理手段上,帝皇毫无疑问是要进行一次惩戒的,这甚至可以说是自大远征开始以来,我们的父亲对于单个原体最正规、也注定会是最有名的一次惩戒了。”
“那个家伙,终究上不能在世人所知晓的。”
“所以,只能是罗嘉,只能是这次的完美之城”
【于是?】
“于是,如果他和他的太空野狼缺席了这次惩戒的话,那么我们的芬里斯兄弟,又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定位呢?帝皇的刽子手,缺席了帝皇对于原体最重要的一次惩戒,被遗忘在了一旁:这样的玩笑,即使对于鲁斯来说,也太过分了。”
康拉德一手抱着猫,一手在半空中比比划划着,当他发现自己的阿瓦隆血亲已经沉浸在了他所构思出来的那张逻辑网络中时,午夜幽魂的瞳孔为之一转,滞留在半空中的手掌,则是顺势摸向了那盘摆满了甜点的盘子。
“啪!”
“……我就吃一个。”
【……就一个。】
摩根轻哼了一声,便从旁边掏出了一堆新的文件。
【所以,你的意思是,帝皇之所以会叫上鲁斯以及他的太空野狼军团,不是因为他们会在这次事件中发挥出什么用处:而是在单纯的照顾黎曼鲁斯的自尊心?】
“主要原因肯定是这个。”
康拉德将甜点塞进嘴里:摩根今天享用的下午茶,是在泰拉上被称为【Flan】的法式芝士酥皮蛋奶派,磨碎了的焦糖饼干在与黄油进行充分搅拌后,伴随着由蛋液与面团构成的馅料,在唇齿间轻盈地舞蹈着,让诺斯特拉莫人恨不得舔干净自己的每一根牙缝。
于是,当午夜幽魂继续着讲解时,他那不死心的手指也再次向甜点盘开始了进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阿瓦隆之主面无表情,却也只是转过头去,专注于文件,默许了自己血亲的贪婪。
“鲁斯是帝皇的权杖,他象征着帝皇的权威与怒火,但又不能真的沾上血腥,毕竟鲜血对于权杖来说实在是太不雅观的:可帝皇也不能把它扔在一旁,那会使权杖本身的存在开始受到质疑。”
“所以,帝皇会带着鲁斯,但不会让他动手:哪怕只有鲁斯一个人全副武装,站在帝皇的身边,都会让所有人知道,帝皇的这次行动是对于罗嘉的惩戒,可鲁斯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他不可能负责最糟糕时的灭口行动。”
“我们的芬里斯兄弟就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而生的。”
“如果帝皇真的想要割破罗嘉的喉咙,那他不会用权杖,而是会用他的短刀:所以,他让你把这把短刀也一并带来了,就藏在了谁也看不到的米尔汉德星系。”
【你是说庄森?】
“当然。”
康拉德狞笑着点着头。
“鲁斯只是威严的权杖,庄森才是那个隐藏在暗处,随时都能拔出来的夺命短刀:所以,在情况变得最糟糕之前,帝皇是绝对不会将这把短刀被抽出来的,因为刀一旦出鞘,就注定是要见血的。”
【所以,我们的基因之父没有亲自召唤庄森,而是通过暗示我来传唤暗黑天使,他也没有让第一军团直接前往完美之城,而是让他们潜藏起来:如果罗嘉能够及时认罪的话,那么没人会知道暗黑天使也参与过此次事件。】
“就是这样。”
康拉德懒懒散散地将第二块糕点扔进嘴里。
“简单的道理,但很可惜,我直到刚才才想明白这一切:而既然如此,我依旧很好奇,在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都到场的情况下,帝皇又为什么要召唤禁军呢?”
“鲁斯是威严的权杖,庄森是杀人的短刀,那禁军是什么?”
【禁军是盔甲。】
阿瓦隆之主向着她的诺斯特拉莫血亲轻蔑地笑着。
【你觉得处理完美之城对于帝皇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么?即使事态的发展称心如意,那也会是场不流血的战争:面对战争,全副武装起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样啊。”
康拉德恍然大悟。
“你一开始就明白了?”
【差不多吧。】
原体皱起眉头,看起来回忆到了某些不美好的场景。
【当帝皇在救赎星的近地轨道上,向我发出暗示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切:只不过哪怕我把这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得清清楚楚,我们那位伟大的基因之父,也依旧不肯予以我任何正面的回应,他总是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
“老毛病了。”
康拉德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战帅放到旁边的软榻上,这一次,它是真的睡着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们的父亲虽然嘴上说不利索,但实际行动还是很可靠的:他最起码知道要照顾一下鲁斯的自我价值,也知道不能把暗黑天使摆在明面上,他要是真把禁军和四个军团,通通拉到完美之城的上空,那场面,可就是任谁都把握不住了。”
康拉德的笑声很尖锐。
“至于现在:明面上有三个军团和禁军,背地里还有一个随时可以出击的真正杀手锏,最起码从场面上来说,没什么问题。”
【但依旧太匆忙了,而且也超过了他的能力上限。】
摩根拿起了一氛文件,一边看着,一边摇了摇头。
【否则,他也没必要大老远地把我召唤过去,而我也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为他布局:你知道为了让完美之城的事情变得顺利点,我背地里下了多大的苦心么?】
“唔……不知道。”
康拉德老实地摇了摇头,他直接伸出了手指,将整盘的糕点勾到了自己的面前,但还是很从心的留下了至少大半盘。
“你都做什么了?”
【看看这个。】
摩根从一旁的保险柜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卷宗,直接扔向了旁边的康拉德,午夜幽魂稳稳地将其捉住,然后展开,只是几息的功夫便读了个透彻,随后,他的眉头便高高地蹙了起来。
“这是……一个剧本?”
他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
摩根点了点头,批阅文件的手指几乎快出了残影。
【让我告诉你吧:在救赎星的近地轨道上,我们的基因之父给我讲解了他对于完美之城的想法,以及他预想中的处理方式,我该怎么和你说呢,那就像……】
“就像把整个怀言者军团的尊严扔在地上,然后踩了又踩。”
午夜幽魂狞笑着,为他的血亲补上了后半句话。
“我看到过那一段未来,亲爱的姐姐,而对于我们基因之父的处理办法,我甚至比你更清楚:我还能向你保证,无论他告诉你的预想方案有多么糟糕,摩根,现实只会比你听到的哪个版本还要糟糕。”
【毫不意外。】
原体横眉立目。
【所以,我当时就在想啊,如果任凭我们的基因之父在那里自由发挥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会被引向最糟糕的结局:如果这事儿和我无关的话,我也就是会在旁边唏嘘感叹几句罢了,但谁叫他现在又把我扯进来了呢?】
【既然和我有关了,那么哪怕是糊弄,我也得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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