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筹谋,枪法
第514章 筹谋,枪法 (第2/2页)学徒叫做小六,闻言立刻点头。
女子前方引路,两人从后门出去,便到了院中,元镜道:“班虎在哪里?”
女子道:“房中睡觉呢,我就喊他起来。”
元镜点头,女子快步进房间,随后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收拾声,片刻后女子引一魁梧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见礼,低声道:“班虎见过管事。”
元镜微微点头,道:“进里面说吧。”
随后三人进屋,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元镜这才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接着穿过前方店面,出店门往古泉寺回去……
赵柽忙完了军事,归来监军司时天色已不早。
一进司内他便提了枪杆往树林中去,打了几趟方才返至大堂,恰好看到元缨过来吃饭。
赵柽也不多言,吃了饭后就让元缨去院中耍枪,自家坐在石桌旁边饮酒想着挑些毛病。
可是元缨几路枪法打完,他实在找不到不妥之处,便冷哼连连,脸色不愉。
元缨撅着嘴,哪里还看不出来自家师父是想故意找茬,根本不是要评鉴自己武艺如何。
“今天去过牢中吗?”赵柽淡淡说道。
“去过了,劝说了十三哥一番,他依旧不肯投降。”元缨小心翼翼回答,生怕赵柽挑捡些毛病训斥。
“还不肯投降?”赵柽闻言不由大怒,抬手就把酒杯摔得粉碎。
元缨吓得往后一跳,就看赵柽阴沉脸色,气恼道:“每日吃我的,喝我的,都这么多时日,须多少银钱?就这般还不肯投降,他莫非想找死不成?”
“不是,师父不是这样的……”元缨看赵柽发怒,生怕他下令杀元极,急忙道:“师父,我,我看十三哥心思已经有些活泛,只要再过些时日,肯定会降的。”
“再过些时日?”赵柽眼神狐疑地瞅着元缨,觉得这不肖徒弟是在哄骗于他,拖延时间,让他白白浪费些米饭银钱,胳膊肘往外拐!
赵柽不由冷哼:“甚么过些时日,三天之内若他不降,那便直接杀了!”
“啊?”元缨闻言顿时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三天时间元极能降吗?怕是很难,毕竟元极性子桀骜,本就是眼高于顶的天才,又不贪生怕死,若一门心思认准了不投降,别说三天,就算是三个月恐也难改变想法,
看着元缨眼泪在眼圈乱转,赵柽摸了摸下巴,觉得这徒弟似乎也有些不太可靠,毕竟同是元家人,怎会看着自己杀元十三?怕不会偷偷往去放人吧!
“师父,师父……”元缨道:“我这两日再好好劝劝十三哥,说不得十三哥回心转意,便会降了。”
赵柽伸手拍向身前石桌,那整块大石头雕出的实心桌子,竟然被他拍出了“啪啪”的巨响,他皱眉道:“二十八,你莫不是哄骗为师,想要稳住为师,这两日好找机会救元十三出去?”
元缨闻言顿时一愣,她可从来没这么想过,师父信任于她,待她真诚,她从未动过背叛忤逆的心思,就算是不忍看着元极被杀,可想的也是用别的办法哀求师父手下留情,从没想过偷偷前去放人。
“我,我没有……”元缨此刻再也绷不住,小脸一垮,眼泪立刻流淌而出,呜呜哭泣起来。
赵柽冷着脸,酒杯已经被他摔了,此刻拎起酒坛子就往口中灌去,那酒水洒湿了前襟也不在乎。
一旁的白家兄弟面面相觑,都露出疑惑不解神情,白霸谨慎上前,小声道:“公子,属下看元姑娘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白战也跟着上前来:“公子是二十八妹的师父,二十八妹怎会背着公子私行放人之事呢……”
赵柽瞅了眼二人,冷冷哂道:“你两个懂什么,一个傻一个憨,一招枪法看了无数次都学不会,也来与公子我讲道理?”
白家兄弟闻言不由尴尬搔头,都心中暗想,王爷这是怎么了?以往何曾说过这种伤人话语,虽然自家二人根本不在乎王爷斥骂,可王爷这状态不对劲啊,难道是酒喝多了吗?可瞅着却不像啊。
赵柽看两个无言以对,又瞅了瞅元缨,只觉得无名火起,忽然站起身骂道:“吃我的,喝我的,还想着偷偷算计我,想着如何背叛本王,哼,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完,他转身去兵器架旁,拽出一根大枪杆,出门便往后方的树林走去。
看着他背影越来越远,元缨哭得愈发伤心声大,白家兄弟急忙来劝,二人觉得这几日赵柽实在不对劲,便想着明天去军中找杜壆说道说道,毕竟杜壆是宗师武艺,能看出来王爷是不是练功哪里不对,才让性子大变起来。
赵柽此刻拖着枪行走,感觉身上气血翻滚,脑中好似要爆炸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袖中莫邪剑忽然“唰”地一声吐了出来。
看着那寒芒闪烁,他不由就是一愣,自己根本没想过用剑,这剑怎么就跑出来了?
皱眉一振胳膊,将莫邪剑收回,他使出了神行百变,那长枪此刻仿佛船篙,下面大地仿佛大江大河,赵柽脚步根本都不落下,只凭借着枪杆使力,神行百变控稳身形,只是片刻,人便飘进了树林之中。
一入林内,他立刻使开了绝艳枪法,但和以往有所不同,就像刚才外面一样,腿脚根本不落地,身子就在凌空展转腾挪,飘忽不定,仿佛无根之萍,风吹雨打,随意来去。
大枪须向上划刺之时,下面没有借力之物,他便踩着四周树干,往回而复,比猿猴飞鸟还要轻盈。
而枪法与之前的路数发生了改变,毕竟他脚不沾地,那枪更加灵动无势,无迹可查,似水无痕,似风无形。
而愈发这样,那大枪杆便如同自家在使力,于林中上下左右翻飞不止,似是自己运动,拽着赵柽满天飞行一般。
这一刻赵柽进入到了枪人合一的状态之中,枪即是他,他即是枪,再不分彼此。
他的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保持着这种状态,一直演练着枪法,直至夜色过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本章完)